【Free! 同人】【凛怜】Where You Stand (06)
熬过第一天，接下来的训练便按部就班进行。
山中的风景比想象中要美，天气一直很好，湖面总是闪着眩目的粼粼波光。训练内容也不全是游泳，早上还有沿山径晨跑的安排——按御子柴的话，这对增强心肺功能有很大好处。
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，就是训练以外的时间太无聊了。出于安全考虑，晚上一般禁止进山，而到距离最近的城镇至少得走上两个小时，于是大家都选择了留在宿舍。这样一来，晚间娱乐活动基本只剩下打游戏机和打牌。
由于就住在对门，凛和似鸟自然经常被渚叫去一起玩。然而玩不到几天，三人就纷纷抓狂了。
“为什么总是小怜你赢啊！！！难道你不是天天看书学习的好学生类型吗！！！”在数不清第几次落败后，渚终于暴走般扯着头发大吼。
“嗯？我平时的确很少玩啊。”
“那为什么会一上来就把我们几个全吊打啊……不对，你一定是查了攻略吧你这个理论型的家伙！”
似鸟弱弱提醒，“那个，渚君，我们这几天已经换了十几款游戏了……”还有若干种牌类。
“而且这山里几乎没什么信号，也没有网络。”凛补充。
怜无奈道：“我没有查攻略啦……但是游戏都有某种规律不是吗，玩的过程中分析一下，把规律摸清楚就会变得容易很多。”
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怜。“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啊！！”
“啊——不管了我拒绝再跟小怜打游戏了实在是太伤害自尊了——”渚一边啊啊啊地嚎叫着一边在床上翻滚，滚没两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坐起来，阴恻恻地笑了。
“既然小怜走的是技术流路线……那我们就来玩不考验技术只考运气的游戏吧！”
一通翻找，终于在行李包里找到一个小盒子，渚马上如获至宝地举到头顶。“锵锵~！飞、行、棋！！”
怜：“……”
“虽然这游戏有点蠢，不过或许这是打败某人的唯一机会吧。”
看到怜瞬间僵硬的表情，凛幸灾乐祸了一下。
一个小时后。
棋盘纸上，终点处只有一种颜色完全没有棋子。
凛、渚、似鸟：“……”
渚忍不住感叹：“小怜……你运气真的超衰耶。”
“连投六次都不能起飞。”凛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道。
“起飞了之后投出来都是一点。”渚接话。
“好不容易投到不是一点，但是刚好跳过了捷径。”
“快到终点了但是怎么都投不对数字只能在附近徘徊……我都有点佩服小怜你了，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超低的吧？”
怜上身倒在床上，一脸麻木。“让我算算，投六次不能起飞的概率是5/6的六次方，连投五个一点的概率是1/6的六次方，再乘以5/6是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凛忍不住笑道：“我们只是说说而已，不要这么快就自暴自弃开始自我吐槽啊。”
凛的笑容很张扬，嘴角弯起的时候，连那一口鲨鱼牙都显得没那么凶残了。怜脸上发红，赶紧坐了起来。
“对啊，也许怜君你只是这一次运气不太好而已。”似鸟安慰道。
明知似鸟是在安慰自己，怜还是觉得听上去很像补刀。“不……我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玩类似飞行棋这种运气成分很高的游戏。”
渚摸摸下巴，若有所思。“难不成小怜是因为运气实在太衰了才走理论分析的路线？”
怜：“……”
渚、凛、似鸟三人心中：啊，说中了。
渚一脸同情道：“说起来我知道有一家神社还挺灵验的哦，小怜要不要改天一起去祈个福买个守护符……之类？”
“……以前也去过神社祈福，但是没什么用的样子。”真是不想承认。
进入消沉模式了呢……渚和似鸟面面相觑，突然对戳到怜的痛处有点抱歉。
“不过这样不也挺好么？”
此话一出，三人均吃惊地把目光转向凛。
“不靠运气，完全靠头脑和实力取胜也很厉害啊。所以说……不用消沉吧，继续做那个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理论分析一通的龙崎也不错。”
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睁大了眼睛的怜，凛一瞬间有点恍神——总觉得这人消沉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，让人心痒痒的想要安慰他。
嘛，虽然刚才那些也都是真心话就是了……
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手已经在怜的头顶轻轻揉了几下。渚和似鸟眼神怪异，被摸那位则是脸红得更夸张了。
“小凛~我们家小怜可不是什么小狗喔~”渚调侃道。
凛：“……”
被看穿心思，凛尴尬得要命，但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把手收回，反驳道：“这是作为前辈的鼓励。”
“我还不知道凛、前、辈的鼓励方式这~么特别呢。”
“啰嗦……话说你洗澡了吗？宿舍十一点就没热水了，别说我没提醒你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我这就去——”
凛一边暗自庆幸糊弄了过去，一边又对渚咋咋呼呼的样子很无语，干脆趁这时候起身告辞。“时间不早了，我们也差不多该回自己房间了，明天见。”
“渚君、怜君再见~”
“小凛小似鸟再见哦~~”急吼吼地翻找着换洗衣服，渚头也不回地喊道。怜把凛和似鸟送到门口，“嗯……那就明天见了，似鸟君、凛桑。还有……晚安。”
怜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，嘴角稍微抿着，但脸上的绯红还没有完全消退。尽管背着光，还是能看见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。
此情此景给凛带来一种难言的感觉，仿佛有什么话该出口，却隐隐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：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“晚安。”
凛轻声说道。
怜稍微点头，关上门，屋内投出的灯光随门的合上慢慢敛成一条线，最终走廊内回复一片漆黑。
集训的时光平淡地流逝着，除了那天晚上互道晚安的情景时不时在眼前闪现，掀起凛心内小小的波澜。
凛反复回味着那个场景，每想起怜那时候的表情，总感觉不是滋味。虽然他的眼神很柔和，但是似乎能从中捕捉到一丝苦涩和……悲伤？
我让他难过了吗？
一想到这个，凛就莫名的有点低落。
“凛！”
突然被叫到名字，凛条件反射地抬头，发现御子柴一脸不善，其他部员也纷纷投来目光。
“我刚才说的都有听到吗？”
“有啊……不就是又到了吓唬新部员的时候了嘛。”凛漫不经心道，虽然刚才在走神，但隐约还是有听到“试胆大会”之类的字眼。
“什么叫吓唬新部员啊，这是我们游泳部的优良传统。”御子柴握拳，激昂道：“而且，也是考验你们男子气概的时候！”
众人：“喔喔喔喔喔——！”
凛：“……”心想，新部员真是好糊弄。（完全没有自己也是新部员的自觉）
“那么现在就来抽签吧，两人一组，下午不用训练了，休息半天，晚上八点再到宿舍楼下集合。”御子柴一边派签一边说道。
部员们更兴奋了，“部长万岁——”
凛也随手拿了张签纸，看到上面写着“4”。然而等到所有签纸都分发完毕，也没看到和自己同组的，于是疑惑地问御子柴，得到“第四组另外一位是岩鸢高中的龙崎哦”这样的答复。
凛立马失声喊道：“什……岩鸢高中那群人也要一起吗？！”
“对啊，反正这几次训练下来大家都很熟了，我就跟他们部长商量了一下，他也觉得大家一起玩比较好。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？”
一时间，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晚上八点钟，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宿舍楼下，一群男生对着手中地图的指指点点，兴奋地吵嚷。
御子柴拍了两下掌，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。“好——现在每个小组都拿到地图了吧，看清楚路线，第二组要在第一组出发五分钟后才能动身，以此类推。那么，试胆大会现在——开始！”
“喔喔喔——”
“喔——”凛敷衍地应着，总觉得没什么动力。一方面在国外的时候很少参加这种活动，另一方面……跟部里那群家伙朝夕相处，大概都能猜到会由哪些人来扮鬼了。身旁的怜却似乎并不这么想，肩膀绷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，还在拼命咽口水。
“喂。”
叫了一声，便看到怜全身一抖，凛不禁好笑。
“怎么了，你还怕鬼吗？我还以为你这种纯理论派会是无神论者呢。”
怜推了推眼镜，不满道：“我的确不相信鬼的存在，但从生理学角度讲，人类对黑暗的恐惧属于本能行为……”
眼看再扯下去就不知要飙到哪个星球的语言了，凛赶紧打住。“我们还是再看一下地图熟悉一下路线吧。”
“啊……也好。”
其实这次试胆大会的路线非常简单：从宿舍到教学楼再到体育馆，三栋建筑呈三角形分布，全程走完大概半个小时。晨跑也基本沿这条路线，因此大家都很熟悉。
但毕竟是山间，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个概念。路灯由于年久失修坏掉了不少，更别说从教学楼到体育馆的一段小路完全没有灯。想到这个，凛发现自己也紧张了起来。
“喂——凛、龙崎，到你们两个了。”御子柴在远处叫道。
两人相视无言，一同出发。
夜晚的山间相当幽静，由于山路弯折，也没办法看到前面的队伍，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和微弱的虫鸣。
沉默地走了几分钟，最后凛还是决定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。
“没记错的话真琴好像很害怕这种阴森的地方吧，参加这个没问题吗。”
“是……所以真琴前辈他没有来，留在宿舍了。”
“……”真是不敢相信真琴也会做出这种不靠谱的事情，或者说，对他来说恐惧的重要性更甚于维持形象吗？
“不过说实话，如果不是……我也可能不敢参加这种活动吧。”
凛的心中一阵触动，刚想说什么，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声。
“哇啊啊啊啊啊——”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冠中钻出来朝他们怪叫。
“哇啊啊啊啊啊——”这声惨叫来自身边的怜。
凛：“……”
无语地听一人一鬼互相鬼叫了快五秒，凛缓缓道：“这个声音……是渚吧。”
白色的鬼影一顿，从树上跳了下来。一把扯开罩着身体的白色床单，毫不意外地露出渚的面容。
“切~小凛真没劲。”
“这伪装太差劲了，以为是上世纪的鬼片吗。”凛吐槽。
“嘛——因为是你们两个，所以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吓到你们啊，不过小怜还真是意外地超好骗呢~”渚朝他们眨眨眼。
怜抓狂地反驳：“像你这样突然从头顶上冒出来，是个人都会吓到吧！”
“小凛不就挺淡定嘛~~”
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，凛不知怎么的有点烦躁，干脆转身继续朝前走。
“龙崎，走了，前面还有不短的路程呢。”
“哦，好的……”
“喂喂你们别这么急啊，不拿上这个的话没办法回去换奖励的哦。”匆匆跟上突然间拔腿就走的两人，渚一脸无奈地把一个塑料徽章塞到怜手里。“一路顺风喔~~”
“喔，谢啦。”
朝回去准备“招待”下一组的渚挥挥手，怜嘴角勾了勾。
心中的烦躁更甚了，走了两分钟，凛终于还是忍不住道：“很久之前就想问了……你好像跟渚关系很好？”
“有吗？可能是因为是渚拉我进游泳部的关系吧。”
“什么？！还有这回事吗？！”
“咦……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。”怜倒是对凛的反应很意外，“而且拉我进部的理由超牵强，什么‘以前游接力的同伴们都是名字像女生的男生，你也有这个共同点，所以我们一定会成为好队友的’，完全不顾我当时还在田径部，而且也不会游泳啊。”
回想起当时的场景，怜还是觉得很好笑。
“……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呢。”
“与其说是感情很好，倒不如说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会亲近一点吧。不过，也多亏渚把我拉进了游泳部，所以我才会认识遥前辈、真琴前辈……还有凛桑你。”
最后一句的声音迅速低了下去，然而这样静谧的环境下，凛听得一清二楚——甚至还注意到略微颤抖的尾音。
说完这句话怜就转开了脸，但在凛看来，还是掩饰不了某些满溢出来的情感。
忽然间，一切都变得明朗了。
原来是这样。
“我也很庆幸……能遇到你。”
拉过怜的手臂，让他正视自己，然后凛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。
TBC.
终于kiss了咩哈哈哈哈，其实写的时候非常哈子卡西，老夫的少女心啊
